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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© / Zipcy 歌曲© / 蔡健雅 - 失语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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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节提示:女人婚内出轨,和情人约会完回到家,发现丈夫被人杀了,到底是谁杀的?
01
浓厚的云层被大风吹动着,时不时遮挡住昏暗的月光。或许是因为天气过于寒冷,不过晚上九点半,N城街道上行人就已经很少了。
西美一边开车,一边看着马路边光秃秃的梧桐树枝丫直挺挺地伸向天空,心情愉悦地只想放声唱歌。
她刚和关青分开,指尖仿佛还有着他手心里的温暖。每周三和周五都是自己和他在咖啡店约会见面的日子,也是在自己快要窒息的婚姻生活中,唯一能让人喘息的时间。
就在刚才,关青告诉她说,自己的丈夫浩博,那个死活不肯离婚的男人,居然亲口表示想通了,答应离婚,愿意放自己一条生路。
听到这个消息时,西美握着咖啡杯的手在微微发颤,心脏跳动得简直要蹦出来:“你是说,浩博他真的肯和我离婚了?”
“对。”关青注视着她,按捺不住兴奋地说:“他亲口说的,想通了,不拖着你,给你自由。”话刚说完,他又嘀咕一句:“幸亏最后,我们没有杀他。”
后面那句话西美根本没有在意,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关青所说的,浩博同意离婚了!
幸福来得太快,西美几乎要昏过去,她放下咖啡杯,狂喜地抓着关青的胳膊,手指甲深深掐了他的皮肤:“真的么?太好了!”
02
七年了,整整七年,自己被囚禁在冰冷的婚姻生活中,她无数次要求离婚,可浩博从来都是冷冷拒绝。
浩博是很出名的摄影师,拍摄的主题多以家庭幸福系列,而他本人也一直在外面强调自己家庭美满和谐。所以,一旦离婚,对自己的事业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和打击。
然而,感情没了就是没了,西美也记不起来,这个家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冷的,或许是因为一直无法怀孕?或许是从浩博第一次打她?
但不管怎样,这一切都要结束了,自己就要获得自由了。
西美喜气洋洋地开着车,第一次,她渴望立刻见到浩博,亲口听他说一句:“明天,我们去离婚吧。”
汽车拐了个弯,行驶到四平马路上,这时西美手机响了,她一边开车一边抓起手机,是郭小白的。
电话一接通,小白的声音就冲了出来:“西美,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回家的路上啊。”
“快点回来!我在你家门口。”
“浩博不在家吗?”
“你……”郭小白的声音停顿了下来,过了一会才说:“总之,你快回来。”
说完,电话就挂断了。
03
西美、浩博、关青和郭小白四个人是大学同学,其中,浩博和关青,还有郭小白三人是一个宿舍的,感情非常好。
当年,四个人经常在一起玩。
那时浩博追了西美三年,郭小白也对西美有好感,不过谈不上爱,关青虽然也喜欢西美,但是因为浩博的缘故,将这份感情埋在了心里。而西美其实心里是喜欢关青的,但是关青总是对她淡淡的,所以最终,她和浩博在一起了。
原以为这份感情会消失,却没想到和浩博感情冷淡后,自己和关青之间反倒是重新走在了一起。
西美停好车,远远看到郭小白的身影在自家门口不住徘徊,看上去非常着急。
是有什么事么?奇怪,明明屋子里有透出灯光,证明浩博应该在家,可是郭小白为什么不进屋呢?
不知为什么,西美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。她一路小跑冲到郭小白面前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郭小白的样子吓到了。
只见他面容苍白,身子有点发颤。
“小白,你怎么了?”西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,她也紧张起来。
“你,赶紧开门,我,你看。”郭小白语无伦次地说。他手指着没拉上窗帘的窗户说:“浩博在家,可他,怎么了?”
西美透过窗玻璃往里看,果然,浩博瘫坐在客厅沙发上,双手无力地悬挂在身边,他似乎睡着了,电视机开着,正在播放球赛。
一股冰凉,从西美的心中蔓延到全身,她哆嗦着抽出钥匙,将门打开。
浩博没有睡着,浩博死了。
看着他软踏踏地靠在沙发上,一动不动的躺着,嘴角和鼻孔处还有凝固的鲜血,西美吓得脸色发青,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,随后连滚带爬地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。
是谁杀了他?难道是关青吗?可是上次的计划,明明两个人说好已经放弃了。
西美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,隔着薄薄的卫生间门,她听到郭小白正在打报警电话。西美蹲在厕所里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打给了关青。
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,她忽然哭了起来:“关青,浩博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浩博死了。”西美重复了一遍。她开始发颤,声音压低了问:“是你杀的吗?他流血了,嘴巴和鼻子都是血。”
“什么?你说他,他真的死了吗?”电话那头的关青和西美一样惊慌失措,怎么会这样?
正在这时,卫生间的门被郭小白拍响了:“西美,西美,你没事吧?”
“我,我,我没事。”西美赶紧挂上电话,从地上站起来,打开卫生间门走了出来。
郭小白惊魂未定地看着她,又看着死去的浩博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对着西美说:“我报警了。”
西美点了点头。
“警察马上就到。”郭小白补充道。
西美又一次机械化的点了点头。这时,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,是关青发来的:水晶瓶。
04
关青说的水晶瓶,是指她藏在房间抽屉深处的一个白色小瓶子。瓶子很小巧精致,从前是装散粉试用装的,不过现在装的是……砒霜。
被关青提醒后,西美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,拉开抽屉,一把抓起瓶子。她的手抖得厉害,花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,才打开瓶盖。
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。
明明之前这个瓶子装满了砒霜,可是眼下,只剩下半瓶了。西美喘着粗气,将瓶盖重重盖上,一把塞进口袋里。
她不敢去想,难道说关青真的瞒着自己实施了计划?那浩博说决定离婚也是关青编造出来的?可是关青为什么要这样做?
西美的脑袋一片混乱,她呆呆坐在房间里,眼前一片迷蒙。关青的电话又打过来了,她无精打采地接起电话。
“西美,情况怎么样?”
“是你杀的吗?”
“真不是我。”关青的声音冷静无比,他还想说什么,可是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,很明显,他也听到了。
关青顿了下,压低声音说:“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,你把瓶子拿走。警察来了,什么都别说,也别说晚上和我一起。对了,删除通话记录。”话一说完,关青就掐断了电话。
西美茫然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这时,喧哗声从大门处传来。她擦干净眼泪,从床上坐起来,挺直了后背走出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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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林小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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